为啥子他总是“吃我奶躁我”的 为啥子他总是不理我
凌晨三点的厨房亮着一盏昏黄的灯,我蹲在水槽边搓洗油腻的锅底。隔壁卧室传来电视屏幕的嗡鸣,像电流般穿过墙壁钻进我的耳膜。这画面有多眼熟?就像每天清晨五点被煮饭的声音惊醒时,抬头看见他枕着枕套翻页报纸的模样。
大家结婚第七年,他仍保持着在床上吃早餐的习性。牛奶泼在羊毛毯上,煎蛋壳卡在床单褶皱里,而我总要一边安抚哭闹的邻居投诉,一边用漂白水刷洗床垫。兄弟调侃这是“床上食堂”,我却尝到更苦涩的滋味——在厨房里抡铲子时,总想起高考填志愿那年他熬夜复习的样子。
他们说,这是“传统的爱”?
有人对我的抱怨耸肩:“情感里不是该彼此迁就吗?”这话听着多像餐厅里女主视角的言情剧。迁就到后来,我连自己吃饭的时刻都得对着手机日程表规划。牙医说我咬合肌劳损,按摩时指节碾过颧骨的钝痛,倒真让我想起那些被挤压的午休时光。
最可笑的是他理直气壮的理由:“你做的饭,就是对我的爱。”这句话如同淬过毒的蜜饯,我咽下去时总想起外婆煮的红糖姜茶——甜得让人晕眩,却掩不住后头那股子凉。直到某次体检报告写明“神经性贫血”,我才敢把他推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:“血是铁做的吗?这样吃能续命?”
厨具在反击
厨房窗台上摆着的斩切刀,刃口钝得切不动保鲜膜。直到我攥着刀柄用腌姜的方式处理洋葱,指甲缝浸染的辣气反倒成了新的符咒。某天清晨他推开冰箱门时,看见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七份速冻水饺——每份包装袋上都贴着比便利贴还小的标签:“星期X 凌晨X点煮”。
那周他第一次自己系围裙,水龙头开得震得下水管道响。我听见他一边揉面团一边打电话,语气倒比往日和善:“单位小王要不来家里吃顿饭?咱们小区24小时便利店的姜母鸭外卖送到楼下就行。”
最后一勺糖
周末我去超市采购,将保质期标着“生产日期:明年”的即溶咖啡倒进咖啡豆罐。某天他端着杯子问我:“这咖啡何故总带着股石灰味?”我靠在鞋柜边上数脚趾甲上的灰:“这不怪咖啡,是天气冷。”
傍晚五点是厨房新立的界碑。晾衣绳上晒着褪色的围裙,角落里的高压锅锈出铜钱花。窗外飘着初雪,我却发现茶几玻璃上浮现一层薄水雾,不知是清晨的咖啡热气,还是谁流的眼泪。